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