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他时时回味起来,想念的总是她从前在滨城时无忧浅笑的面容。
她看见庄依波和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一路走出来,她看见庄依波放松地跟学生家长说说笑笑,再跟学生说再见,直到只剩自己一个时,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的,并且是出自真心的笑。
眼见着千星迟疑怔忡,庄依波看了她片刻,忽然笑了起来,伸出手来握住她,道:怎么了你?
明明是我的真心话。千星看着她道,你居然这都听不出来?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?
庄依波听了,不由得转头看了他片刻,顿了顿才又道:那如果我以后都不弹琴了呢?
然而庄依波到的时候,却只见楼下横七竖八地停了十多辆大车,一大波人正忙着进进出出地搬东西,倒像是要搬家。
文员、秘书、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随便做什么都好,换种方式生活。庄依波说。
申望津在这方面一向是很传统的,至少和她一起的时候是。
一直到两个人走到附近一个吃夜宵的大排档坐下,正是上客的时候,老板压根顾不上招呼新客人,庄依波便自己起身去拿了碗筷和茶水,烫洗了碗筷之后,又主动去找了菜单来点菜。
庄依波果然就乖乖走到了他面前,仿佛真等着他脱下来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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