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然一时有些犹豫,竟然说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因为她看见,鹿然的脖子之上,竟然有一道清晰的掐痕。
现如今的阶段,最能触动他神经的人,除了鹿然,恐怕就是我们俩了。
慕浅调皮地与他缠闹了片刻,才又得以自由,微微喘息着开口道:陆与江如今将鹿然保护得极好了,明天我再去探一探情况——
鹿然似乎有片刻的犹疑,随后才咬了咬牙,开口道:我想回霍家,我在霍家住得很开心,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好,我很喜欢那里。
可是此时此刻,这个以往她最信赖的人,却成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!
看样子他准备洗澡,慕浅却仍旧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。
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他是手软了的,他是脱力了的,可是他松开她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颓然无力地滑到了地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