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沉浸在一段感情中的人,这样的清醒,究竟是幸,还是不幸?
庄依波和霍靳北正聊着她班上一个学生手部神经受损的话题,千星间或听了两句,没多大兴趣,索性趁机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申望津就静静地站在车旁,看着窗内的那幅画面,久久不动。
这一个下午,虽然庄依波上课的时候竭尽全力地投入,可是每每空闲下来,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焦虑失神。
她这么忙前忙后,千星却只是坐在小桌子旁边怔怔地看着她。
让她回不过神的不是发生在申望津身上的这种可能,而是庄依波面对这种可能的态度。
申望津抬起头来看向她,道:如果我说没有,你打算怎么慰藉我?
一个下午过去,傍晚回家的路上,庄依波终究还是给千星打了个电话。
沈瑞文似乎迟疑了片刻,才道:申先生不在桐城。
她看见庄依波和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一路走出来,她看见庄依波放松地跟学生家长说说笑笑,再跟学生说再见,直到只剩自己一个时,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的,并且是出自真心的笑。
……